(photo via cc Flickr user martinak15)
自參加了港大國事學會,我都會出席六四在維多利亞公園的燭光悼念活動。但近呢幾年,我不入維園,我留意新聞報道,網上分享六四有關的討論,哼唱「自由花」,算係用自己的方式記念這個日子。
今年又到了抉擇的時候,網上的討論更加熱熾。我呢?六月四號維園,見不見?
原來,我曾經問過下莊︰「知唔知年年去六四晚會行禮如儀為乜?」
當時的討論裏,我用咗個比喻,嚟答呢個問題:
「個個星期返教會唱返幾百年如一日既聖詩有乜用?世界會即刻變好左咩?但儀式日復一日,咁做落去,就會成為習俗,將儀式背後既價值潛移默化,或多或少改變左每個參與既人。六四晚會最忌懶前衛貪新鮮,隨便更改程序和歌曲。一年一年重重覆覆做落去,六四晚會就會變成一台彌撒,民運歌曲就會變成Hymn Book裏面d聖詩,漸漸形成傳統,中共忌憚既,就係呢種儀式、習俗和傳統,因為最能徹底改變人心。」
(我想加多樣,固化咗嘅儀式係不會被忘記。佢一定記得儀式嘅大概內容,唱嘅歌詞,去邊到都可以複製出嚟。沒有忘記,隨時攞得翻出嚟,邊個最驚?)
諗番今日,情況就好似中世紀公教會腐敗不堪,賣贖罪券,有個叫馬丁路德嘅教士,貼大字報篤爆公教會啲衰野,講同公教會唔同嘅神學。作為平信徒,應該點做?聖堂台「彌撒」被奸人佔據之時,會唔會令台「彌撒」變咗做邪壇?
從以上類比出發,我結論係,今年的六四晚會,我唔會去囉,因為六四晚會的內容,係有雜質嘅,係散播邪說嘅,我仍然可以去其他晚會、或者用自己的方式去記念。
我討厭支聯會,先於本土論之興起。某年六四晚會中間,大會竟然宣佈,司徒華去台下繞場一周同參加者揮手致意,我見到呢個人東施效顰獨裁者,在一大班人簇擁下同參加者揮手,傾感噁心。又見到呢班友「交好民主棒」交咗十幾年都仲係同一班老人,覺得呢班人根本唔係咩民主派,個晚會係呃人嘅。
近兩年本土派另起爐灶,若是真民主派,根本唔會介意有其他人開多幾壇悼念六四。而呢班人郤在意於壟斷「六四招牌」,緊張著籌款若干,撈取光環同選票,之後更會為大陸人謀利益而出賣港人。作為「平信徒」,出席維園集會,已分不清楚是「悼念六四死難烈士」的「正統神學」,還是「撐支聯會同販民攞錢攞票兼賣港」的「異端邪說」。
再者,支聯會五大綱領︰「釋放民運人士」(仲有新舊民運人士在囚)同「追究屠城責任」,日講夜講都算係施咗壓?「平反八九民運」除咗幫當權者逃避責任之外,根本無意義。而偉大的「結束一黨專政」同「建設民主中國」,又豈是我等香港人可以負擔得起的政治責任?尤其係,認識越多大陸人,知道「村民唔係咁諗」,香港人又何苦監人勑後、攞苦嚟辛?
諗番上個月,同某位師兄講,我心態好年青,同年青人諗法一樣︰要告別六四,走香港人的本土路。想多一遍,我唔係告別六四,我告別的只是支聯會。
當六四晚會的「神學」變返做「悼念」,「神壇」唔再被呢班邪人控制,我會再次走入維園,與一眾港人,舉起燭光,記念義士,提醒自己同世人有件沉寃待雪,更要警告北面,善惡到頭終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