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三跑運動為何怎樣也「搞唔起」,當然我也有責任。坦白說,機管局的權貴在過程中機關算盡。從包裝成「發展–保育」矛盾、自做假諮詢公關騷,到早跟一眾過去保育運動友好的團體落手。這場仗,其實一早就輸在射_前。
之不過,號稱站在人民一方的代議士集體冷處理,甚至與機管局一同唱好,才是令反三跑運動沒有在議會中激化的原因。
故事回到2011年的6月下旬,立法會仍舊在中環;遮打花園有一群現稱為「左膠」的人在集會,一場三跑的辯論就在那幢大樓的一角發生。
主席會議的那位,當時仍然未有被人看到在議會內看甜甜的影片。會議室中,我們眾人與贊成的人都算是以事論事。唯獨,一位代表作育英才界別的代議士甚為不屑。當我們列出數據,指出近半使用三跑的旅客,一半是轉機客,但是他們卻不用付出使能享受成果,本地的航空公司使坐享其成時,他便按捺不住說了一句「點解唔可以俾__航空賺先?我睇唔到有咩問題喎。」原來,香港的納稅人付鈔,破獲香港的人環境,受惠的一半人連香港也過門不入,在這位代議士的眼中是沒有問題的。
隨後,該政黨亦替我們約見了機管局最高層作個會面。那個會面,其實令局方高層出了洋相。本以為這個政黨倒不會離棄人民,誰不知,形勢在數年後一併逆轉。
那位數年後才被記者看到在議會內看甜甜的影片的代議士,被機管局委任成董事,更成為局中三跑委員會成員。隨後,這個黨的前黨員成為了局長,更向黨內昔日友好力推三跑。支持領匯上市的翻版,又再一之在三跑上上演。
2015年3月初,行政會議通過三跑可繞過立會。那個星期的某個晚上,我上了一個網台,去找一些政圈朋友手持反三跑標語拍照。剛好,那位代議士又在網台中。友好手持標語,嘗試叫那位代議士拍照。他看了數秒,停頓過後,便耍手說不。
那一刻,我感受到的,就只有背叛。
又聽說,該黨某位代議士因我對攻擊他的立場而感到委屈。誠然,該代議士對一眾質疑,只搬出「我唔想返深圳搭飛機」的理由去盲撐大白象。除了裙帶利益外,我想像不到有甚麼理由為這個很明顯是大白象的基建說項。
說到另外一個標榜專業的政黨,他們在三跑的立場有贊成、有反對、也有「睇定啲先」,可謂同醫委會改革二讀投票的取態一模一樣。2011年的初夏,立法會仍未換屆。就在一個與團體會面談及三跑的會議上,出席會議的代議士根本對我提出的質疑沒有太多興趣。從了我跟這些代議士的關係十分欠佳外,同場還有一位「專業人士」。
這位「專業人士」也十份傳奇。曾經獨立參選,輸了給那個專業政黨派出來的候選人。那位議員做了一屆後,便給那位「專業人士」以該黨的名義參選。當然,選民不買他們黨四年來無所作為的帳,選出一位有西環支持的候選人。及後,那位「專業人士」便搬離選區,沒有繼續在地區「深耕細作」。
忽然,那位西環支持的議員被揭褫奪資格,需要進行補選。補選當然出不了他,皆因他早在市區「等上位」。選戰期間,我主動義助友人相關的研究計劃,卻被那位「專業人士」向選舉主任舉報云云。故此,我對那位「專業人士」其實沒有太大好感。
那位「專業人士」所代表的工會,當初是「有條件支持」三跑,那也成為了那專業政黨的立場。很奇怪地,自從2015年3月,行政會議決定興建三跑時,那位「專業人士」卻走出來反對,實在不明所以。不過,他礙於受聘機構的立場與其相左,在公在私,他當然不會主動反三跑;而那個專業政黨,則更加不會主動反對。
那些口說捍衛香港的代議士,有多少個是出自真心的。這5年來,我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