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公主的確會快樂生活,只是需要加上時限,時限過後就是永劫地獄,像現在無雲無月無星的夜空,黑壓壓向大地進迫。經過買樓、婚禮等煩重而快樂的功夫後,新婚生活卻為凌風夫婦帶來無盡折磨,每天就是洗衫、拖地、清潔、煮飯、洗碗,還要應付一堆帳單,每月薪金左手來右手去,一年只有幾天旅行抖氣,充電回來繼續倉鼠跑滾輪。王子公主都變了西西弗斯,不停推總會跌下來的石頭上山。
「念國亡父崩母縊妹夭弟離,剩我借一死避世敲經」《帝女花》大熱於五十年代末香港,歷五六十年不衰成為戲寶,是時勢使然。49年後南逃難民、移民一代接一代,他們見證山河變色,故鄉面目全非,只能棲身南方一隅,遭遇宛如明亡後顛背流離的長平公主。公主已回不去那昔日金鑾殿,朱姓至親已盡亡。
北京的十字指令真言,是「從嚴不流血,六四不重演」,由928放催淚彈開始,梁振英先採拖字訣,再玩黃竹坑談判,最後出法庭禁制令一招將抗爭徹底瓦解,過程沒死人,兵不血刃,期間馬照跑股市照開,完全沒有損害香港「國際金融中心」地位,紅資國企如常交易,在這層面看,他甚至還立了功,將影響縮到最小呢!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我的少女時代》、《王家欣》就是這樣的時代產物,兩套台灣片能風靡香港年輕一輩,尤其七八十後,不是陳妍希、王大陸特別靚仔靚女、亦不跟當中的香港元素有關(大陸那套收十幾億人仔但香港上都不上的《港囧》),只是恰恰兩地或多或少都面對同一問題,有着類似情懷,產生共鳴。
要不是政治,那張有層次海報怎能令港人如此fucking_care?要不是政治,平時看慣保方、c朗、蘇亞雷斯的閹尖球迷會否對葉鴻輝、基藍馬、高梵、麥基的踢法如數家珍?要不是政治,香港足球這潭半死水如何重上A1?就是因為政治帶動起的球場氣氛,令教練和球員們知道他們代表着的這城市隊,原來不再是小圈子圍爐取暖是兒戲玩泥沙玩意,現在港隊原來是如此給香港人看重,令他們懷着更宏大的使命感守好每一球,做好每次得來不易的攻勢,拼出令人信服的表現。
歷史小說家山岡莊八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寫成的大河歷史小說《德川家康》提供了一個曉有深義的角度,在他筆下,德川家康知道三河武士全部勇猛有餘,但毫無外交經驗,只有石川一人自質於今川義元、和織田信長交涉等鍛煉出三河武士所缺的視野,故他默許這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夥伴按自己的意願行事。
整齣鬧劇,我一直最欣賞是陳弘毅教授,多荒謬的假戲也好,他依然很認真做。教授提出起碼三、四個附合「真普選」條件的方案,望中央接納,最後連「白票守尾門」都提了出來。個人意見,選舉有否公民提名真的不是重點,而18、13學者、名單制等有心人提議都可以「袋住先」甚至「袋幾屆」,「白票守尾門」都可以食住先,只是中央不理白不理,方案與哈薩克、伊朗體齊,令泛民如果還是民主派的話就只有否決一途可走。
由你的祖輩成功抵壘南來後,你已回不去了。你自小已習慣這城市的自成一角,生活方式和什麼四邑、潮汕、東莞、佛山南轅北轍;你習慣了自由、整潔、有規可遁、一呼一吸都是富生命力的市井味和歐美日韓的潮流享受;在言論自由下,你曉得祖父母雖對你恩深情重,但他們的故鄉已與你無關。從此以後,你只會有一個家鄉,就是香港。
國家更主動輸出「軟實力」,youku力邀亞洲各地創作自己的《小蘋果》,希望創作人寫出具當地風味的歌詞。他們邀請到韓國女團T-ara,筷子兄弟更和她們拍了跟《Gangnam Style》同一風格的mv,成為中國psy。
九成選委」這招可完全擊破中央及其爪牙維護過半數提名說過的所有說詞,當中包括「體現多數服從少數」、「過半數提名才可確保國家安全」等等謬論:現在我們要求得到九成選委支持,那完全符合多數服從少數的說法,而「九成」比「過半」肯定更體現多數服從少數;至於「過半數提名才可確保國家安全」,我們現在要求九成,那「九成」比「過半」又肯定更能確保國家安全,什麼美帝英殖小日本台匪,在九成提委支持下肯定沒有任何空間借香港反攻大陸。如反建議「九成出閘」,到時更可大條道理反擊定必反對的建制派:「為何不支持一個對國家安全更有利的政改方案,你們是否別有用心,是否代表外國勢力企圖顛覆中國!?」相信全港市民定會很期待他們會如何自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