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匡先生名言,世界進步是因為年輕人不聽大人的話,連中國這個醬缸社會都有「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句俗語,但在香港,暖水壺可以當偷聽器的紀文鳯,不賣下一代,在資訊爆炸,廣告生態翻天覆地的新時代,如何繼續死抱其塵封的廣告履歷,充當「社會精英」?
大學學期完了,又是求職的季節。香港教育一直以培養僱主最需要的僱員為己任,所謂最緊要搵到食,搵食乃香港核心價值,完全無錯,不過家長、教師如果以1991年鄧小平南巡至2008年金融海嘯這廿年不到的經濟格局,去為子女籌謀前程,恐怕只會令他們成為迷失一代。
究竟鄭小姐成長期的後遺症,為甚麼一直要觀眾硬啃?其實就算是普通人,為了符合世俗的價值觀,或者減少對別人帶來的不便,適當的外觀修飾,例如減肥還是有必要的。你以為容樂其成日去朗豪坊是溝女嗎?少年你太年輕了,容總是去做運動減肥呀,減肥先可以維持小氣的戰鬥力嘛。自我約束是每個成年人的責任,而肥肥地、產後、病後的肥,跟放縱飲食的癡肥,是有分別的。美醜有世俗標準,咁肥重着黑色bra,白色tee來賣曲奇,然後高呼肥人也可是女神,真心頂唔順。
PanamaPapers一下子把大量權貴走資逃稅的交易抖出來,中共黑錢亦是當中主菜之一,如果自認國際金融中心的香港不去正視這個問題,國際社會唯有逐漸跟你切割,犯不着為了遠東一宗佣金港幣數億的交易,被美國政府罰數以十億美金。
古語有云:「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以「我討厭政治」為座右銘,深信「香港要穩定,專注經濟唔好得罪共產黨」的中產,求仁得仁,你不理政治,亦沒有任何政治力量理睬你,於是中產永恒是交稅負擔重,生老病死、衣食住行、子女教育,所有需要都要付錢在商業市場解決,卻又永遠沒有任何政治代表的一族。
踏入猴年,香港政情忽然褪了一層皮,假文明最後一張面具被撕破,港共極權本色凶相畢露,抗爭者決心以卵擊石,令人聯想到台灣1979年的美麗島事件,但泛民政黨政客再一次落後於形勢,香港要從這個抗爭新起點,走向全面民主普選的新世界,就要放棄不敢雷池半步的傳統泛民。
極權社會不需要玩公關這一套。如果金錢賄賂、暴力恐嚇可以湊效而毫無後果,誰耐煩講甚麼公關技巧?當政權鼓勵歪理橫行的宣傳手法,賞惡罰善,縱容暴力時,誰願意聽你講甚麼危機公關?文明社會下,由於每個人都得到法治的保障,有新聞自由制衡權貴,選民有選票在手,權貴才有需要學習和大眾溝通,討好市民。香港現在是文明失陷,拳頭在近,還要續領BNO,企圖靠一個已失效的前殖民地海外公民身份傍身,這樣卑微的香港人,誰在乎你為甚麼憤怒?
相信在可見將來,荷蘭叻及其一眾餘黨、曾志偉、王晶等等,仍會在電視、電影行業中佔據主要位置。別說年輕網民,就算較保守的電視觀眾,也頂不順這班只懂擦鞋獻媚的過氣娛圈中人,寧願去煲韓劇。但這班old_seafood依附的不是觀眾支持,而是掌握電視、電影業水喉的老闆,這是香港電視、電影業難以回天的主要原因,電視台在紅色資本下,由一盤生意變成政治保險,觀眾的喜惡不再重要,電影亦只需向北望,連徐克都拍《智取威虎山》,香港電影市場,在上一輩成名導演的眼中,連鷄肋也不如。
大學讀政治可能唔會教,但我覺得從政女人第一戒就是戒名牌,女人最鍾意比拼手袋、珠寶、手錶,袁小姐結婚的時候,場面很大,鑽石很巨型,看過《蘋果》C1版的讀者都有印象,潛移默化烙在市民心目中,而婚禮規模乃女人之間最尖銳的比拼,巴黎婚妙相,嫁咗、嫁過與未嫁的中女,看著都不爽。娛樂版的報道,主要功能是讓人葡萄或睇人仆街,從娛樂版回到街站,阿太葡萄過後,看見你現在又一副誠懇的樣子來問我攞票,不會覺得你落入凡間,反而有一種難言的抗拒。
我不理解現在年青人的心態,只是擔心他們會不斷被怨懟蠶食生活。熱血與否,凡人總會比較,畢業之後,一定有同學入大公司,facebook上一時見到某某到倫敦受訓,上載炸魚薯條的照片;下一刻又有人post 與名人合照,出入場所衣香鬢影,雖然facebook的世界總是too_good_to_be_true,但仍會教人感懷身世。畢業兩年後,時間用在那裏最明顯,被視為「隨波逐流」的世界仔一定撈得最掂,這乃千古不易的事情,而社會約定俗成的想法,也覺得畢業生頭兩年應該找到合適的職業。
七十年代末,由汪明荃演繹的洛琳成為了所謂女強人的代表,八、九十年代就是香港女人的黃金盛世,當時就算無線花旦,也比較有骨氣,並非忙着出席富豪飯局,指望獲贈一兩層豪宅,當紅的黃淑儀、李司棋都已婚且有自己的孩子,趙雅芝生了兩個兒子後,遇上黃錦燊,才毅然離婚改嫁,勇敢地追求愛情。雖然釣金龜是每個年代都流行的事,但英治時代的香港,社會風氣更開放,起碼在男女關係上,沒有現在一大籮封建的意識型態,如爭寵、筍盤、後宮、慈姑椗之類,女人在家庭和愛情方面,功利計算反而比現在少。
雨傘運動後,大家沒有延續不合作的抗爭方式,又回到提出權力及特權法、司法覆核這些斯文方法,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政府又怎會害怕!中國社會特別盛行武俠小說、武俠電影,某程度是因為中國社會自古至今都沒有法治,土豪惡霸橫行,蟻民沒有申訴途徑,除了渴望有個大俠,殺人不用負責任之外,根本沒有文明的方法懲治壞人。我不是鼓吹以暴易暴,但要明白,港英時代留下來的監警會、城規會、立法會等等乜會物會,已經不能助我們挽狂瀾於既倒,除非賣港賊要付出沉重代價,否則現在做建制仆街是一份不俗的好工,君不見前民主黨人都在乞求成為建制一員嗎?
除了689、小明、陳佐耳等無賴輪流撩事鬥非,唯恐天下不亂外,反對派根本一池死水。一年下來,大家對荒謬事情的麻木程度大幅提高,中港融合又昂然邁進一大步。反對派無所作為,市民的無力感亦愈來愈強,今年區議會選舉,以及明年立法會選舉,泛民大敗的可能性偏高至極高,失去立法會三分一否決權,香港無疑會徹底淪落,但現實是很多選民不願再含淚投票,守住三分一否決權的催票口號,將不再有效。
「屋企有鉛水都冇辦法架,唯有叫姐姐抬蒸餾水回家啦!」這句話的重點在「姐姐」,即外傭的委婉語。有了姐姐這種底層的奴隸,很多本來難以容忍的事情都可以外判,李嘉誠管理心得之一,問題外判了就不存在啦,得咗。奴隸二字會惹來一些人不高興,或曰:你情我願,出賣勞力,何以標籤外傭為奴隸?出賣勞力當然不是問題,但留宿的制度,加上香港狹窄的居住環境,逼使外傭不止出賣勞力,實情是完全犧牲了作為一個人應有的生活和尊嚴。
堅持非暴力,唔好有人受傷,千祈唔好有人死,但為咗阻止香港崩潰落去,個底線可以去到邊?唔好講暴動,罷工或者因為地鐵線堵塞,非自願咁罷工,我地都未試過。政治不穩,股市係咪會跌?唔知,要睇運氣,要睇美帝想點。如果美帝想沽空,股市連跌三日不是夢,中共隨時腳軟過耀財證券行D師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