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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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畢業了一年多的廢青,曾主修心理學,副修新聞與傳播學。現在在畫廊工作,有時會奢望成為一個藝術家。很喜歡旅行、攝影、畫畫和設計,很想融合這些興趣。由13歲開始第一次旅行,暫時踏足過25個國家,一直在尋找屬於自己的地方。如果有多一張機票,你會唔會同我一齊走?如果喜歡我的文章,可以Like我的Facebook Page: 開不開心也繼續旅行 或者Follow我的Blog: http://go-went-gone.wixsite.com/carrieshen

經常都會有很多人問我:到底做畫廊是怎樣的一回事?我總覺得有點難以交代,因為當中包含的任務說多不算多,說少卻又很對不起自己。所以想藉此機會簡略說明一下,順便整理思緒。或許我是那種叫做通過寫作找到點出路的人,儘管哪條路終歸徒然,我們卻依舊無憑無據地繼續把持信念。其實也無可不可。

那時,我剛剛開始用Workaway,在這個平台上,host會設立專頁介紹自己需要什麼人做怎樣的工作,而volunteer就會按照自己的興趣去聯絡host。提供幫助的人之所以叫volunteer,因為故名思意就是在做「義工」,整個過程不涉及金錢交易,可謂是種另類的旅行方式。有些比較落後的地區可能會收大約每天五美元的捐款,以用作伙食費並維持日常營運,我想這也實在是無可厚非。

《Into_The_Wild》是一套建基於真實故事的電影,對我而言,它敘述了一個沒有廉航、旅行沒有很流行的時代,和一個不惜一切去反抗物質主義的美國少年。1990年Chris大學畢業,他每科的成續幾乎都是A,拿著我們夢寐以求的GPA,他甚至能擠進Harvard_Law_School成為上流人士做人生的贏家。可是,可是,他選擇了一條無人理解的道路:他把一生$24,000美元的儲蓄全都捐給了慈善,然後剪掉所有証件,再開車到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並棄置了它,用自己的雙腳重新起程,為自己重新命名。

之後我才明白,原來Year1基本上已大幅度定位了之後三年的gpa,你的成績在第一年是差,那麼後來居上的機率可以說是近乎零,因為課程只會越來越難,你的惰性卻不會減少。況且你習慣了玩樂,可說是返唔到轉頭,至少我是如此,大學生涯每次考試都如同我year1一樣,用臨考前一晚來挑戰人類極限,paper也總是一氣呵成由深夜寫至清晨還得在fb炫耀一下⋯好像我們都太為自己的急才感到自豪,好像認真學習是種原罪——「我可不是Nerd」、「大學本來就不用讀書」、「現在不玩等什麼時候」—反正不溫習都過關了,之後還有什麼動力去努力?

在快破產的邊緣垂死掙扎下,依然決定了趁復活節去一趟大陸旅行,因為以後會有好一陣子需要道別假期。在這,我想用在大陸的最後一天來總結這次的旅程。

放題抗爭

你諗下,攰到嘔咁返左五日工,又開左咁多日OT,唔通星期六日仲有力去行山去接觸大自然咩,去接觸樓下間7仔都無力啦。唔係講笑,你叫我係地鐵站行層樓梯上地面都多謝哂,已經係個日最大運動量架啦,比起大學玩danso一日練九個鐘舞既生活真係完全兩個世界。唔好意思,畢左業開始,做運動已經唔再俾我count做娛樂,頂多叫鍛練身體,就好似返學增值自己咁,一星期做一次咁樣樣。另外畫下畫,同玩下音樂,而呢d我已經浮誇到分類為夢想。咁所以,除左返工、做下運動、追下夢,我只能夠當食同訓係人生最大既娛樂。

我的美國室友Carol原本是有一個當時正Long_D的德國男朋友,他們都在一起了差不多兩年,但可能是Carol已經再受不了他,或是「無feel」了,所以她便提出了分手。不管男的怎麼苦苦哀求,女的也不以為意,而且堅決得很。我問她不會不捨得嗎,她說沒有啊,然後幾天後就開始帶另一個瑞士鬼仔回房間。

他坦言說:「我來了香港一個月也沒有,就已經有三個SP(Sex_Partner)啦。」(沾沾自喜)我的眼睛頓時掙大得眼珠也快掉出來,問:「what?!」明明他不英俊不蕭灑,這怎麼可能?他神情輕鬆地說:「對啊,一個HKU的local,一個Polyu的local,一個Polyu的Exchange,我都蠻喜歡的。」我不屑地反了個白眼,說了一句「playboy」,他馬上為自己辯護:「不,我才不是玩家喔。」

醫生給我打了支止痛針,也幫我照了x光,最後說沒什麼大礙了,可以回家好好休息。我四時在醫院打了一封email向上司請病假,心裏依舊很不好意思,甚至我還認真問她需不需要我下午回去工作,即使我的工作只是買咖啡和送郵件,我也問她會不會希望讓我找個朋友回去會展幫助搬書。之後,她覆也沒有覆。

上個月,我和友人Vin到日本旅行,一共去了十天,而在最後一晚我們認識了一個很棒的日本人,讓我感到無比幸福。那晚當我們在廣島的市中心亂逛時,機緣巧合下發現了一間樓上的音樂Café,它那印著一部古典鋼琴的poster令我滿是好奇,心想可能是一個有live_music的地方吧!於是我們便興致勃勃地跑上去看個究竟,怎料只是一個播著CD的小型咖啡館,加上裏面除了五六十歲的老闆娘之外一個人影也沒有,心感中伏,正想趁早甩身之時,老闆娘用非常燦爛的笑容留住了我們。

我們在香港是不是一早習慣了那種事事都計算得清清楚楚的生存模式?習慣了有著數的,做;沒有著數的,「吓,做得把撚」?我們不能夠理解日本人對生活的態度,那是因為我們從來不曾有態度。Sor,有的盡是計算後的短期偽裝,只是「扮工」。

After_all,我沒有試到滑浪,我的設計Fed也沒有拿來用,做了一個星期看似白做,專誠為這個工作買的機票亦看似白廢。不過,我真的覺得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努力是浪費。況且誰說做你想做的事情會很容易?誰說追夢的路上會一帆風順?人生流流長總會遇上一兩個人渣,與其跟他們周旋再把自己的底線降低,那倒不如留些自尊給自己。

有天晚上,那個美國女生邀請我一起帶狗狗到外面散步。這個美國女生的名字叫Amy,來自美國一個小城市,那年她大概差不多30歲。或許當時還是20歲的我對Amy來說依然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但她卻很用心地跟我聊著。我問她為什麼來了德國,接著她便開始說起她的故事,這亦是直到2年後的今天我也不能不分享的故事。

我一個人到達了這個書中描寫得很可怕的國家。到步後的第二天我便直接坐車去找我的Host,什麼景點眼尾都沒看。在Battambang,生活是一件很簡潔、很單純的事,我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在那種小鄉村我們也只能跟著日出日落去過活,除了早睡早起外,你其實沒有太多的選擇。我義教的地方是一所民辦的非牟利學校,一開始的時候是由一個美國人跟一個當地人發起和合作的,而那個當地人便是我的Host,他名字叫Kamnet。

有些時候,我會很想做一些事情,但身邊的人都不想。我的朋友不想,喜歡我的人不想,我喜歡的人也不想。沒有遇到相同想法的人,其實是滿難受的,於是有些時候我會選擇放棄某些事情,因為反正都沒有人在乎。但是,有些時候我還是會硬著頭皮豁出去,可以說我自私,我任性,亦可以說我不甘心。而這一次我一個人飛去了柬埔寨,一個人參加了義教,一個人用我認為對的方式去實踐我想完成的旅行。結果是我找到很多跟我一樣的人,都在努力做我們同樣在乎的事情

兩年前,我一個人歐遊既時候因為太窮,所以成日去couchsurfing,即係沙發衝浪,原理大概係你兩手空空去一個陌生人屋企,訓人地Sofa,當中冇錢銀交易,只為左識新朋友同唔洗瞓街。 我個陣係瑞典Stockholm就係用呢種模式借宿左三晚,我個host係一個土生土長既瑞典男仔,叫Andre,大我四五歲,出左黎做野兩年,自己住,金色頭髮加藍眼睛,好正。佢話因為自己讀大學個陣去過一年美國exchange,所以一路都好掛住去旅行既感覺,但又因為要返工無得周圍走,於是就想透過做host去識多d唔同國家既sur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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