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國指出中國及俄國,試圖改變二戰後的國際秩序。台灣的事實獨立,以及其與日本等國所組成的「第一島鏈」,就是二戰後冷戰間建立的亞洲國際秩序之重要部份。戰後英屬香港實行的制度,以及不受中國完全操控的自治地位,使香港發展為國際交往樞紐及金融中心,這亦是戰後亞太國際秩序的一環。1980年代鄧小平所承諾的「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就客觀效果而言,也是維持這種 國際秩序。1997年後,北京仍容許美國戰艦一如以往,定期訪問香港,也是延續了美國在亞洲冷戰時間所建立的傳統。
最近梁愛詩說,若2047年時,實行一國一制不會令「香港同胞利益受損害」,可以考慮實行。筆者認為不要等到2047年了,應該盡快實施一國一制 。 現時的「一國兩制」,在實行上,已使香港在事實上與殖民地無異,這種殖民地狀態,是今日香港一般大眾痛苦的根源,只有實施一國一制,才能令香港普通百姓擺脫殖民主義的枷鎖。
明年,即2017年,就是「慶祝香港回歸二十週年」,但也是一國兩制「倒數三十年」,因為根據《中英聯合聲明》及《基本法》第五條,香港「原有的資本主義制度及生活方式」五十年不變。究竟當初為何寫明是五十年不變,而非永久不變或長久不變,或更短或更長的時間呢?筆者翻閱兩名有份參與中國收回香港決策的人之著作──黃文放的《中國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的決策過程與執行》(香港:香港浸會大學,1997年)及李後:《百年屈辱史的終結──香港問題始末》(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7年,內部發行)後,認為此舉是希望以有具體年期的承諾,來安定投資者及香港人的信心,可是,這極可能亦反映了北京根本只視「一國兩制」為權宜之計(縱使這個權宜維時很長),中國政府的終極目標,仍是「一國一制」。
在五十五年前,即1961年的12月17日晚上,印度尼赫魯政府,在多次要求葡國撤出其在印度次大陸的殖民地──果亞(Goa,或譯果阿)、達曼(Daman)、第烏(Diu)不果後,派兵約三萬「解放」三地,約36小時後,葡國在當地的四百多年統治完全崩解。中國政府隨即發表聲明,支持印度。可是不久之後,印度「解放」果亞之舉,卻為中共帶來無比尷尬,因為蘇聯及世界各國共黨都在質問,為何印度敢於動武「收復果亞」,展示了反對西方殖民主義的決心,中共卻仍容忍英國統治香港、葡國據有澳門?最後,中共中央被迫發表公開聲明,回應這種質疑。
近年,有關香港前途問題的英國外交及聯邦事務部(Foreign_and_Commonwealth_Office,_FCO)檔案,部份已陸續解密(縱使還有不少公開無期)。當中,英方官員對香港情勢的評估,雖然寫於三十年多前,但對於今日香港,仍然適用,尤其是今後香港,將面對第二次前途懸案──「一國兩制」將在2047年「到期」。其中一個檔案──FCO40/1059_FUTURE_OF_HONG_KONG,_1979,內有一份由FCO的「香港及總務部」(Hong_Kong_and_General_Department)於1979年4月完成的報告,評估八十年代香港的各方面發展,有提及「九七」前途問題所帶來的巨大影響,其中包括香港的國際金融中心地位,以及香港人的退休保障。報告的觀點,放諸今日,也未必完全過時。
早前,前學民思潮成員、「香港眾志」副秘書長周庭,撰寫〈從丁屋及土地政策看前途問題路線分野〉一文,指所謂「原居民」的身份,以及其「傳統」,都是英殖政府「建構」出來,而丁權也實屬特權。周氏此言一出,即引來一番爭論。可是,細看歷史,新界「原居民」及其「丁權」問題,並不是周庭說得那麼簡單、絕對。本文將根據陳奕麟(Allen_Chun)的〈香港新界在二十世紀的土地革命〉(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集刊第61期,1986年春季)一文、劉潤和的《新界簡史》(1999年),以及薛鳳旋、鄺智文受時任鄉議局主席的劉皇發委託所寫的《新界鄉議局史》(2011年),追溯丁權的歷史源流,從而思考「丁權」的性質,使未來討論「丁權」的改革以至存廢時,可以有根有據,盡量合情合理。
八九民運以屠城鎮壓收場。之後,有財力的香港人,紛紛申請移民,沒有財力的香港人,則要求加速香港民主進程,希望以立足本地的民主體制,來盡可能保障香港在九七後維持不變。但此時,香港人仍視自己為中國人,六四後兩年的華東水災,港人自發捐款總數達七億港元,翌年巴賽隆拿奧運,很多香港人高呼「中國隊加油!」,到1996年中日釣魚台糾紛,眾多市民走上街頭,參加保約示威,籌款支持保約行動委員會出海登上釣魚台。到保釣人士陳毓祥在釣魚台海域溺斃後,民主黨更與民建聯史無前例合作,在維園舉行燭光晚會,悼念「保釣烈士」陳毓祥。總之,支援八九民運及悼念六四慘案,都是多年來英屬香港華人「華僑愛國」心態的體現──在中國境外的安全環境下,盡情愛國。
近日,城市規劃委員會通過,將原本由政府康文署管理的尖東海濱公園,交由新世界集團旗下的機構管理,並須分段封閉三年做「優化」公園工程。這件事所引起的關注,遠少於港島電車。有很多人會說,經城規會通過後,尖東海濱「化公為私」已成定局,現在再做什麼也冇用。可是,尖東海濱公園對香港人的價值及意義,非常重大,實不能就此輕言放棄。退一步來說,即使保衛尖東海濱運動失敗,也可促使民間主動發掘戰後建築的歷史及社會意義,使這些建築得到更多的關注,從而令民間化被動為主動,不要待拆卸或以「優化」為名「破壞」為實來到時,才臨急抱佛腳,要求大眾爭取保留。
本來黃文放與當時新華社香港分社副社長祈烽等人,曾請招商局負責人袁庚(招商局是主要的在港中資企業)在上述的會議中,「多說些支持中國收回香港主權的話」,可是袁庚並無做到,可見當時的駐港幹部,是何等反對中國收回香港。
不只是駐港幹部,連香港左派的中下層成員,也不支持收回香港
下筆寫呢篇文,源於一個德國人問我朋友:「什麼是香港本土主義?」。另外,本人在年前赴歐洲,遇到一荷蘭女子問我:「香港是否一個國家(country)?」還有,有巴西人聽到我從香港來的時候,就用普通話對我說:「您好!謝謝!」(近年,可能因為中國國勢日盛,所以在外國,不少洋人都識講一兩個普通話詞彙。)以上三件事,都關乎香港的地位及身份問題,要掌握這個問題的核心,不能只用「本土」兩個字含混過去,而是要用世界公認的社會人文學科概念,去描述分析它,才能準確地認識它,亦令不明白香港語境(context)的外國人,可以明瞭香港的特殊狀況。
只要運動有可能造成危險,支聯會就會即時終止,例子就是六四鎮壓後不久,支聯會即號召在6月7日進行罷市罷課及大遊行,但到當天凌晨一時多,旺角一帶發生騷亂,行政局議員鄧蓮如隨即致電司徒華,說有數十名精壯中國大陸男子來港參與這場騷亂,最後司徒華決定取消原定的遊行集會
大批新加坡人,為著同一目的,一起走上政經中心的街頭,是數十年來僅見的畫面,當眼前很多人都舉著雨傘,不禁令我想起早前香港的雨傘革命/運動,或許,這也可說是新加坡版本的「雨傘運動」,只是這場運動,準確點說應是行動(operation),是充份體現政府與國民合作的全民行動,這可見於當負責維持秩序的軍人,向排隊民眾發出指示後,不少排隊者都以十分誠懇的語氣,向軍人報以「ThankYou!」
馬文輝早在1946年楊慕琦政改計劃公佈前後,已關心香港的民主發展,及後更有份創立「聯合國香港協會」,提倡各項社會及政治改革,並要求英國讓香港民主自治,到了1963年10月,馬文輝更與鄧漢齊、張六師、加士(P.A.Gass)、曾健士(Hopkin-Jenkins)等多名華洋人士,創立「香港民主自治黨」,並成功註冊為合法社團。該黨號稱自己為香港歷史上第一個政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