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同佢親過親兄弟,屋邨仔,成日一齊做埋D痴線野、晚晚傾計、無錢然後兩個人食一碗麵、D衫撈亂著、畢業之後一齊搵工、一齊走上街頭抗爭……到後來,大家都有著落了,佢去左一間大公司做野,學識左小小投資,買左架車仔,工作開始忙,唔會再好似以前得閑無事打電話講兩句,約親食飯都無聲氣,然後,我成熟咁講左句:「係咁架啦!佢忙嘛!」
別人問我,你是一個怎樣的人,我說得眉飛色舞,說個不停,不斷形容你,不停講不停講,但愈講愈冷靜,情緒與內心逐漸分離,因為我知道,我口中所講的你,不過是我所想象的,真實的你,何時曾讓我接觸過?一想到這裡,不知為何有點戰戰兢兢。
一夜之間,看似牢不可破的東西便被破壞殆盡,死了的院長與瘋了的靜子,還有那個令人討厭的家豪,這些人也終於消失於眼前。而且更讓我找到了新的器官門徑。我正享受著名為勝利者的快感。院長的失敗,在於看輕了我,我的成功是因為我的冷靜,只要維持這份冷靜,我定能比媽媽做得更好,媽媽,你的兒子將會比你做得更好,而且還有我深愛的美兒在旁,新的人生,快要展開了﹗
籠裡的家豪和坐在椅子上的院長一樣,都已經死了。他比院長死去的時間要久,因為我明顯地看到,他的手腳已僵硬。我微微張開口,口裡卻發不出任何的一點聲音。言高興地說:「喜歡嗎?」我的喉嚨忽爾很乾渴,「為什麼?」言笑了笑,「嗯?」
院長的口中滲出大量鮮血,血泉中,若隱若現看見那半顆崩斷的牙齒。她的叫喊聲充斥房間。小天使區域的隔音真好,本來這裡就是為了進行秘密活動而設計,我早便應該想到,這是一個快樂的遊戲場。美兒在旁看得入神,我喜歡看見她這個神態,我用布將鐵鉗包了包,深怕弄髒了美兒的手,然後將鉗遞給她。
「你是如何進入我的房間?」「那個門鎖,算得上什麼。」我揚揚手,一面不在乎,「我呢⋯⋯是來和院長玩遊戲的,但在玩之前,我們還有一個人要加入,你猜猜,那是誰?」院長感到不妥當,她下意識退後了一步。「Hello⋯⋯院長⋯」言從後出現,用哥羅芬掩著她的口鼻,院長立刻驚恐地掙扎,但不消一分鐘,她便軟軟地昏倒。
有好多人都係咁,覺得自己唔夠人靚仔、無車又無樓、唔夠人有錢,所以溝唔到女都好正常,覺得溝唔到女是「外在條件」不足,而唔係「內在條件」有問題。男仔會喜歡一個自卑既女仔,因為會有想保護既意慾,但你試諗下,邊個女仔要鐘意一個自卑既人,想要用偉大既母愛去同佢發展一段關系?
「你是個富家女,你是為了好玩,而破壞我和家豪嗎?」她非要把我想象成為一個壞人不可,我冷笑,直視著她那充滿不解的雙眼,「為了什麼也好,事實証明,你和家豪的關係,沒有你想像中堅固。」說中痛處,靜子無聲地流下眼淚,漸漸放軟態度,「我求你,你離開家豪吧?」我順口就答,「我勸你,你自動退出吧。」
你沒有回覆我的短訊,晚上卻打電話來,訴說工作上的辛苦。我問你為何跟我說,明明你有一個更好的對象。「因為你是最能夠明白這些事嘛!」但有很多事,我也是不明白的,你說我是個溫柔的人,但你愛上的,都是喜歡傷害你的女孩。